第9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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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年珠发现四爷这话是看向年遐龄问的,她一个小娃娃根本没机会插嘴。 好在年遐龄道:“回王爷的话,珠珠年幼,尚未订亲。” 年珠悬着的一颗心这才微微放下来些。 其实如今并不是所有的八旗女子要落选之后才能参加选秀,像皇上特赦、选秀经过相关部门核实和认可,有正式婚约、后族近支或母族系宗室觉罗女者等都不用参加选秀的。 托她额娘的福,她好不容易不用参加选秀,可不像被四爷随手一指,胡乱指了一门亲事。 四爷颔首,似方才不过随口一问,继而又叮嘱起年遐龄要好好保重身子之类的话。 年珠很快被嬷嬷带了出去。 她心里只觉得七上八下,她觉得方才四爷那句话……好像不是随口一问的意思。 *** 就在小小杂货铺推出的蚊香风靡整个京城时,却也有不少“赝品”层出不穷。 想当初年珠为了这小小蚊香可是煞费苦心,虽说她知道蚊香的制作方法,但如何让蚊香烧得更持久,味道更好闻……她还是费了不少心思的。 所以她那间小小的杂货铺一股脑推出十多种类型的蚊香来,有茉莉花香的,有桂花香味的,甚至连蚊香托架都做了十多种,有物美价廉光一个底托的,有制成精美香炉形状的蚊香架……那叫一个应有尽有。 但俗话说得好,哪里有商机,哪里就有商人。 当初为人津津乐道的杂货铺门口已冷冷清清。 年珠认真算了算,发现她只赚了……三两银子而已。 觉罗氏听到这数额时,忍不住笑出声来。 “额娘,您笑什么?”年珠手中捏着三两银子,义正言辞道,“万事开头难,许多事一开始都不容易,我还赚了三两银子呢。” 虽说这银子还不比她过年赏人时多,却是她辛辛苦苦筹划许久赚来的:“虽说如今京城上下不少铺子里都有卖蚊香的,但众人一提起蚊香来,首先想到的就是我那小铺子。” “正因我的东西好,所有不少人才争相模仿,您说是不是这个理?” 觉罗氏笑道:“是,是,咱们珠珠说的极是。” 她一把将年珠搂进怀里,笑道:“毕竟我一开始可是做好你要赔钱的准备的,就连你大姐姐当年刚做生意时也是只赔不赚。” “我听聂乳母说这些日子你闲来无事时常将自己关在书房里捣鼓什么,可是又在捣鼓什么新东西?” “你说出来给我听听,兴许我也能帮你出出主意!” 年珠却不答应,她还想着到时候再次一鸣惊人呢:“额娘,您就等着瞧吧,不出半年,我定要赚的盆满钵满!” 接下来几日里,她将自己关在书房里,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叫人一堆堆采买牡蛎回来。 这一日,年珠将取好的牡蛎肉下锅,闻到香味后则命聂乳母一直拿文火炖着:“乳母,我先去看看祖父,您守着这锅子,一直用文火将汤汁炖干后再端下来。” “您切记要不停的搅拌,可别炖糊了。” 聂乳母自是忙不迭答应下来。 年珠万万没想到,她前脚刚走,后脚就有个畏手畏脚的身影溜进了小厨房。 年珠刚到正院,就见年遐龄正在院子里修剪花木。 年珠甜甜道:“祖父。” 说了几句话后,她又道:“祖父,大伯那边有消息了吗?” 她担心自己的出现会改变历史,所以对朝中的大事小事都很上心,见年遐龄一副不欲多说的样子,又道:“祖父,您别忘了,连雍亲王都夸我聪明呢,当初若不是我替您分析一二,您可要一直等到雍亲王到访才能知道真相。” “况且,您不是常说孩子从小就要培养吗?您与我说的越多,保准我就会越聪明……” 年遐龄那一众孙儿孙女中,就没谁像年珠这样对家中之事上心。 他老人家微微叹了口气,就道:“皇上当日命左都御史田从典等人前去彻查此事,已将此事查清楚了。” “是凤阳知府蒋国正知晓你大伯的性子,故意将亏空的三千七百两银子混进朝廷给百姓加恩豁免的钱粮里,偏偏你大伯并未彻查此事,在账本上签了字。” “虽说这件事并非他所为,但蒋国正是他下属,他也有失察之过,已被皇上勒令革职。” 年珠一点都不意外,甚至年希尧未被判个从犯之罪已是万幸:“那岂不是大伯没几日就要回家了?” “是。”年遐龄点点头,却很快意识到不对,“珠珠,你怎么看着还挺高兴的?” 年珠笑道:“祖父,我虽与大伯相处的时间不长,却也知道大伯是什么性子,他啊,的确不是当官那块料。” “就说前些日子他休沐在家这段时间,我可未曾听过他提起安徽政事,反倒日日念叨着什么梅文鼎,研究他那些测算仪。” 她都没好意思说,一开始她还以为梅文鼎是年希尧在安徽养的小妾呢,后来听郭络罗氏说起,这人是什么算学家,也就是后世的数学家。 郭络罗氏甚至说比起这梅文鼎来,她甚至宁愿年希尧多养几房小妾! “你说的也有道理。”年遐龄微微叹了口气,愁眉苦脸道,“当年他年幼时就一心只有算学,也幸好旗人不用科举,能以笔帖式直接当官,他这才勉强入朝为官。” “后来他之所以老老实实当官,是因为你阿玛过于出众,毕竟没几个兄长愿意被自己弟弟压下一头!” 但后来随着年羹尧的官越当越大,年希尧见自己拍马都追不上,隐隐也有摆烂之势。 年珠瞧见头发花白的祖父一口接一口的直叹气,想了又想,还是忍不住开口道:“那祖父,大伯什么时候能回来?” “大伯擅长算学,若他回来,就能帮我理一理账本,这样我就不必请账房先生,又能多赚几两银子了呢!” 第8章 不鸣则已,一鸣惊人 年遐龄一向对年希尧寄予厚望,如今见大局已定,也只有叹气的份儿。 “想必如今你大伯已接到了消息,已在回京的路上。” “不过就你那小铺子,叫你大伯替你算账,还真是大材小用!” 年珠笑道:“虽说那小铺子如今赚的钱是少了点,但所有的参天大树都是从小树苗长起来的,您且等着瞧吧,到时候我定会靠着这铺子赚的是盆满钵满!” 年遐龄也跟着笑了起来:“那我等着瞧好了。” 年珠惦记着小厨房里的牡蛎,又劝慰祖父几句“儿孙自有儿孙福”后,就回去了。 若说她觉得年家有哪里好,最好的莫过于长辈开明——自她开铺子至今,所有人都在鼓励她,很少有人给她泼冷水,说女子不该做什么。 谁知年珠还未回去,就有个乳母匆匆忙忙出来寻她。 “格格,不好了,不好了,您快回去吧。” “五公子去了小厨房!” 哦,年珠这才想起来,年家上下也不是没人与她泼冷水,她的五哥年寿可没少笑话她。 觉罗氏通过生下两子一女,老四年兴与老五年寿,年寿今年虽只有七岁,但早在他四岁那年就搬到了外院,饮食起居都不由觉罗氏负责,甚至很少有机会进内院。 按照道理来说,远臭近香,这兄妹两人既是从同一个娘胎里出来的,又是年纪相仿,应该是感情亲厚。 可偏偏这兄妹两人一见面就开始掐架,用觉罗氏的话来说:“……上辈子这两个孩子只怕是仇家。” 但觉罗氏不知道的是,她三个孩子中,唯有年寿最像她——刀子嘴豆腐心,性子要强。 正因如此,不明白阿玛为何喜欢妹妹不喜欢他的年寿每每看到年珠时,那叫一个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,当日他听说年珠要开门做生意后,还不忘嘲讽年珠一顿。 “就年珠也想学人做生意?她整日不是吃就是睡,等到太阳晒屁股了还在呼呼大睡,能做什么生意?可别把她那点私房银子赔光了!” 年珠顿时是心里一紧,快步道:“好端端的,五哥怎么又来了?” 乳母提醒她道:“格格,您忘了,每逢初一十五公子们是要进内院给福晋请安的……” 年珠想着小炉子上炖的“蚝油”,急的加快了步伐。 可她紧赶慢赶,走到小厨房门口时,正好看到了年寿正举着砂锅咕噜噜喝蚝油呢。 她气的大喊一声:“年寿,你这是做什么!” “你信不信我告诉额娘,要额娘把你揍一顿?” 聂乳母连忙上前解释道:“格格,奴婢没能拦住五公子……” 年寿这才恋恋不舍放下锅,露出一张与觉罗氏有五六分相似的小脸来,他是半点没将年珠放在眼里的,甚至还回味地舔了舔嘴角——就年珠这小告状精,肯定又要去找额娘告状了,不过那又怎么样?东西他都已经吃下去了,不过是挨顿打罢了,额娘还能叫他吐出来不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