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9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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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江南岸说自己没事,但当时那种条件反射骗不了人。言戒把这件事记了很久,猜他大约是讨厌烟这玩意,所以之后再也没在他面前抽过烟。 在今天之前,言戒只以为江南岸是不喜欢香烟,或许曾经还有过与之相关的、不大好的记忆,所以才会下意识地厌恶远离。 他为此预设过无数种理由,却从来没想过现在这种可能性。 按照那些烟疤的状态看,它们估计已经在江南岸身上留了很久了,久到疤痕浅得都快要看不出来。但尽管颜色再淡,新伤叠旧伤,看起来还是让人觉得触目惊心。 言戒倒是知道有些抽烟的人脑子抽了劲头上来的时候会用烟烫自己,但那一般也是顺手烫手臂,没有烫这些位置的。 而且据他观察,江南岸不可能会抽烟,怎么说,这人总不可能闲得没事专门点根烟来往自己腰上背上烫吧? 可,如果不是自己烫的,那不就只剩一种可能了? “……” 盯着人家的身体看总归是不礼貌的,言戒很快就挪开视线,江南岸也没有注意到他在自己身上停顿的目光,只快速换了衣服抱进浴室去洗。 能大大方方地在言戒面前脱衣服,就说明江南岸不怕被人看见这些,很可能他自己也不是很在意,但这不代表言戒就能张口去问那些疤痕下藏着的故事。 有些往事就像是存在于衣摆遮掩下的疤,平时不会暴露在外,偶尔被外人看见也无所谓,但只有掀开衣摆的那双手,才有资格抚摸那些陈年伤疤的纹路。 言戒把那一眼埋在了心里,没有过问。 他默默收拾好了床铺,之后没什么事干,就抱着手机玩前几天刚下的小游戏,但也是玩得漫不经心,始终集中不了注意力。 江南岸则盘着腿坐在床上看书。寝室的顶灯不够亮,他还在书页上夹了一个阅读灯,一页一页翻得很慢很认真。言戒注意到他床头还放着一个笔袋,里面有水笔荧光笔和索引贴,他时不时就会停下阅读,拿着笔低头在书页上标注些什么。 回想自己的学生时代,言戒可烦透了做笔记这项工作,记录都是能省则省,看书也是纯“看”,像江南岸这么认真标注的情况还真没有过。 由此可得,吊老师以前肯定得是大学霸一位,老师的心肝宝贝每堂课都坐在第一排的那种。 言戒一双眼睛原本在游戏里,但玩着玩着就跑到了江南岸身上。 江南岸身上的睡衣很宽松,显得人清清瘦瘦,长发用皮筋随意绑起,脸颊垂落的发丝被阅读灯映亮了几丝,配上垂落的眼睫和书页翻动的轻响,显得温柔静好。 言戒一时有些出神,连手机屏幕里的小人倒下了都没有发觉,直到他的视线被正主发现: “看我干什么?” “啊,你好看。”言戒随口一句,说完才后知后觉不大合适,于是扔了手机,从床头薅起从inblue那里要来的体温枪,自然地换了个话题: “太晚了,咱测个体温就睡吧老师,病了最好别熬夜。” 江南岸已经记不清这是从言戒嘴里说出来的第几个“病了不能xxx”的句式了。 总之,既然言戒在这种事上格外坚持,那他听了就是,于是乖乖倾身将额头凑到言戒的体温枪前,听着“滴”一声轻响,屏幕里出现了体温安全数值。 “嗯,很健康。” 言戒的语气像是哄小孩。 “明天能开始训练了吗?” 关了灯躺在被窝里后,江南岸问。 言戒还在看手机,室内陷入黑暗,只有他的手机屏幕发着淡淡的荧光,连带着照亮了他半张脸: “明早如果体温正常的话可以,但不能练太久,还是得及时休息。” “哦。”江南岸拉拉被子,自己往柔软的枕头里埋一埋,正想闭上眼睛酝酿睡意,便又听言戒道: “吊老师?” “嗯?” “其实我有个问题。” “问。” “哎呀,咱也不知道问出口合不合适……” “那就别出口,晚安。” 言戒轻笑一声: “那不成。我就是好奇,你昨晚发着烧梦到什么了?” “?”江南岸没想到言戒会问这个,听见这句话,他微微一怔,而后垂了垂眼睛: “怎么?” “你今早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拉着你的手吗?”言戒关了手机,翻过身枕着手臂在黑暗中瞧着他的轮廓看: “实话跟你说了吧,真是你主动牵的我。昨儿我瞧着你好像不是很踏实,梦里都皱着眉头,迷迷糊糊说胡话,还拉着人不松手。” 黑暗里,江南岸看不见言戒的表情,但听着他那比平日正经些许的语气,感觉也不像是在胡扯八道。 所以他想了想,问: “我说了什么?” “你猜。” “?” “想不想知道?说点儿好听的我就告诉你。” “不想,抱着你的秘密去跟周公说吧。” 江南岸动静很大地翻了个身,背对过言戒,无比冷漠: “睡觉了。” “哎,别啊。”言戒忍了忍笑意,也不继续逗他了: “其他的我也没听清,就听你迷迷糊糊说着‘对不起’。我被拉住了还不能松手,一松手你就慌,好像老想抓着点什么,没办法,我只好一直拉着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