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玫瑰内裤,一看就很有…… 被抓住脚踝的时候, 沈奕半边身子都麻了。 他不知道苏茹拖动他到底爬了多久,他头冲下,摩擦在地面上的脸已经被粗糙的地面磨破、鲜血淋漓, 但他连调转身体都做不到。 但是那种被麻痹的感觉十分奇怪,他能感觉到所有疼痛,就连苏茹抓着他脚踝的时候,苏茹手指上传来的湿湿凉凉的感觉他还能感觉到,但是自己却动弹不得, 他的大脑却还能思考。 沈奕猜测,他感受到的那种湿凉应该是粘液,跟当时在商场碰见的那个洞里的的一样。 沈奕的脑袋里展开了一场头脑风暴。 从现在这个形势看, 苏茹肯定已经被感染成了一个“大肚鬼”的存在了,只是他刚才被苏茹拖走的时候,隐约间发现苏茹的肚子平了,之前苏茹的肚子是那种几乎要撑破了的感觉, 现在苏茹的肚子已经被羽绒服给遮盖住了,行动自如。 沈奕搞不清楚这几个小时之内苏茹到底发生了什么,他现在只知道, 苏茹变异了, 而且要把他抓去当口粮, 像是乌兰市里死掉的其余的男人一样。 很快,苏茹拖着他从地底隧道里钻出来了。 从地底隧道里被拖出来的时候, 沈奕的心沉到了谷底。 隧道很窄,又低,看起来只有小半米宽高,人的肩膀几乎都要顶到土壁顶了,转身都费力, 也不知道苏茹怎么爬的那么快,反正换成一个人,攀爬起来肯定很费劲,长时间在地底隧道里待着会让人产生一种心慌和窒息的感觉,从隧道里一出来,冬日的冷冽空气就钻到了鼻腔里。 他们爬出来的洞口外面是一个花园的树林里。 地洞藏在一棵树的后面,这棵树明显枯死了,只剩下一条躯干。 沈奕费力的用自己的眼睛扫看四周,他连脑袋都动不了,只有眼睛能动,现在话也说不了了,他倒在地上被拖着走,唯一庆幸的是不再是脸朝下了。 否则他鼻子都得被土地磨没。 因为是平躺着的,所以他的视角直接对着天空,后脑勺刷刷的拖在地上,虽然也很难受,但没那么疼了。 苏茹拖着他走在树林里,这里的树显然已经是彻底枯死了,干巴巴的一点水分都没有,苏茹拖拽着他,沈奕一点力气都使不上。 他还想召出来丛玫瑰花,但他的身体被麻木了,异能也跟着使不出来了,就算是使出来,也只是虚弱的两根,长在地里,根本做不了什么。 根据之前张磊在车上昏倒的时间差来算,他起码也要几个小时后才能正常。 但是,几个小时,他都被苏茹啃得只剩下一副骨架了! 这个时候,只能期盼陈柯来救他了。 苏茹拖着他一直在走,路上沈奕绞尽脑汁的在想怎么拖延时间,但让沈奕没想到的是,苏茹拖着他越走,地面越不对。 原本的地面是冬日的粗糙地面,被冰冻过,脑袋一磕上去粗糙的很,很疼,但现在他被拖行,脑后却一片冰冷的顺滑,像是涂在身上的沐浴露一样。 沈奕还听到了些许黏腻的水声。 没跑了,又是那种透明的液体。 之前那些液体一点点就让沈奕失去了反抗能力,现在满地都是,他肯定是没力气反抗了。 确实,他现在觉得自己连眼珠子都动不了了,视线就固定在一个地方,眼眶都发木发涩,但偏偏,他的意识还十分清醒。 这简直就是一场酷刑,他一会儿很有可能维持着这种“植物人”的状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吃掉。 妈的,陈柯怎么还不来?都两回了,男人就是靠不住! 在某一刻,苏茹突然停了。 沈奕眼睛都眨不了了,只能看自己脑袋上方的树枝。 不知道什么时候,苏茹已经拖着他来到了一颗大树下。 这是一颗很奇怪的大树,树很大很大,大到遮天蔽日,沈奕看不见直径,只能看见头顶上一片树的枝桠。 很大,大到一双眼里都是枝桠,枝桠和枝桠拥挤在一起,天空的缝隙都看不见了。 树干还是灰褐色的,没有任何树叶,靠近树干的主树干是硬的,但上面的枝桠是软的,那些枝桠柔软、肥胖像是章鱼的爪子一样,又长又肥软,看上去不像是树枝,反而像是人的触感,软乎乎的垂在地上,那些枝桠还粘糊糊的,有粘液从枝桠上滑落下来。 风一吹,那些树条就跟着晃,好像是在动一样,偶尔还有什么东西从上面探出来一张脸,沈奕多看了两眼,认出来了,树上面的是婴儿。 是老刘嘴里面所说的,一个个浑身青紫色的婴儿,张着一张血盆大口,在树枝和树枝的缝隙中盯着最下面的沈奕。 哪怕见识过了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东西,沈奕整个人还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。 这样大的树,这么多的粘液,沈奕隐隐约约的觉得他好像被苏茹拖到了一个不得了的地方。 有那么一瞬间,沈奕的脑袋里灵光一闪。 他弄懂了乌兰市的这个树的生存方式。 这些树靠着“诱拐女人”,繁衍,生下鬼婴,鬼婴去拐来男人给树吃来存活。 这是一条生物链,树诱拐女人—制造大肚鬼—生下鬼婴—靠鬼婴、藤蔓、大肚鬼来吃掉男人—给树提供营养—有了营养的树逐渐壮大,诱拐更多的女人。 这是一条循环,但是沈奕明显不在这个循环之内。 因为苏茹暂且好像也没有要吃他的意思,否则苏茹牙齿一张就能开饭了,也不必拖着他走这么远。 此时,苏茹正拖着沈奕来到了树底下。 越靠近这棵树,那种古怪的粘液越多,沈奕此时整个身子都被泡到古怪的粘液里了,也就是说,他迫于姿势的缘故,只能看着自己头顶上的一小片树枝,值得一提的是,苏茹在短暂的离开后又折返回来,抄起了他的两个腋下,费力的站在后面把他抱起来了。 不,应该说是“举”,像是一个妈妈在举一个小婴儿的姿势,而这个“妈妈”太过瘦小,而这个“小婴儿”又太过高,虽然苏茹的力气很大,但还是只举起了沈奕的半个身子。 沈奕剩下的两条腿还拖在地上。 但苏茹这一“举”,还是让他看清楚了眼前的状况。 他之前猜的没错,这果然是一个很了不得的地方。 他现在勉强直立起来,摆在他面前的是一颗臃肿的巨树,大概只有十米高,但是却有五米多粗,像是一个长方形的大水桶,枝桠像是炸开的头发一样,前段还能支棱起来,但是剩下的部分全都软绵绵的垂着,无力的像是提不起来一样。 而这颗树真正了不得的地方不在于这庞大的身躯和粗壮的腰肢,也不在于这满地的粘液,而在于这颗树里的人。